L.Lee

[授权翻译]Holy--Breddy 第三章

“你好，Angel。我是Eddy，你是？” 一个恶魔走进一间酒吧，遇见一个天使。

作者/Author：nonsenseverses

原文链接/Original link：Wattpad

简介/Description：Good Omens天使恶魔设定

译者/Translator：L.Lee 校对校对得太快了

校对/Proofreader：翻译翻译得太快了

授权证明/Authori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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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客厅里坐了一个小时后，Eddy突然站起身来。这一小时里，一半的时间他看着天使睡觉，另一半时间浏览无聊的人类电视节目。

他迅速换好了衣服，离开了公寓。整晚都与天使近距离地待在一起使他达到了极限，迫切地需要点新鲜空气。除此之外，他现在饥肠辘辘。

让Eddy失望的是，周日早上的城市很安静，这意味着他可能没什么工作可做。他知道，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的脾气平静下来，那就是一次新鲜的杀戮，但是白天恐怕是没有机会的了。他必须等待。

于是他飞往最近的咖啡店，在翅膀因Brett的存在而不可避免地失去行动能力之前，他得花时间地展开翅膀活动活动。咖啡店里熙熙攘攘，弥漫着烤咖啡豆的香气。他点了一杯黑咖啡和一个早餐三文治，只是一个简单的wink就说服了收银台小姐给他免费。人类就是太肤浅了。

他坐在角落里，一边吃着他的早餐，一边观察人类和他们愚蠢的举动。人类被热咖啡烫到飞起的模样，舌头被烫伤时做出的鬼脸，这些对他来说都很有趣。Eddy就这么看着人类看了好一会，并不想回到他的公寓。

 

在他离开之前，那个收银台小姐走上前来，挑逗地看着他。她给了他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个撒满彩糖的香草纸杯蛋糕。Eddy一想到要吃这个蛋糕就面露难色，但还是收下了。也许他可以把它送给Brett。

•

当他再次回到公寓时，只是在门后他都能听到Brett的阵阵咳嗽声。他走进去，看见天使在沙发上坐起来，痛苦地弯着腰。看来保暖只是暂缓之计。

当Eddy看着Brett的皮肤再次变得苍白起来，他开始慌了。

Brett必须得好起来——Eddy无法想象如果他不这么做，他会被卷进什么样的麻烦里。

他递给Brett装着杯子蛋糕的盒子。也许食物会有帮助？说实话，他毫无头绪。

 

“把这吃了。”

Brett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当他这么做时，他们的指尖擦过了对方。Brett享受着从Eddy手上传来的一丝温暖，他仍然感到冰冻般寒冷。

他打开盒子，甜蜜的气味让他想起他的家。Eddy可能会毒害他的想法闪过他的脑海，他犹豫地戳了戳蛋糕上的霜花。Brett寻思如果恶魔想要杀他，他早就下手了。于是他舔了舔手指上的糖霜，糖分冲击味蕾的感觉让他笑了起来。

Eddy出于好奇看着他。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甜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天使表现的那么好吃。更不用说Brett那有着天使般吸引力的笑容，使Eddy无法将他的视线移开。

“谢谢你，”Brett轻声说道，猛地把Eddy从走神中拉回来。

“嗯，”Eddy笨拙地回答道，转移他的目光，起身离开回他的房间。他无事可做，便去练琴了。

•

Eddy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真正地练琴了，这明显得让人痛苦。他几乎不能拉准一个音阶，他的揉弦又乱又不均匀，他的热身是如此糟糕，以至于他几乎能听到帕格尼尼在地狱对他嘶吼。

但是Eddy喜欢练琴，当他练琴时，时间飞速流过。他不介意花上一个小时拉音阶，再花上另一小时打磨他的技巧。这对他来说很有趣。

终于他觉得自己练习充分，可以开始演奏一些真正的曲子了。先从以一半的速度拉帕格尼尼9号开始。他糟糕的跨弦让他沮丧。他曾经能够完美地演奏每一首随想曲，但是自从小提琴在地狱越来越不受欢迎，他就再未得到过足够的练习。

他退回到几个小节前，准备再次尝试，但是在他感觉到Brett站在他卧室门口时被打断了。

“你这是干什么？”Eddy问道，语气里带着指责。

“你的右臂太僵硬了，”Brett喃喃道。他倚身靠在门框上，仍穿着Eddy的卫衣。

“你很懂嘛，”Eddy冷笑着说道，显然没有心情跟任何人说话，更不用说这个昨天折磨他身心的天使了。

Brett低下头，不想与一个生气的恶魔眼神接触——他可不想许下死愿。

数秒后，Eddy站在他面前，伸出他的小提琴。

“那为什么你不展示给我看应该怎么做呢？”

“不-不用了，没事了，对不起——”

“我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

Brett咽了口气，点点头，从Eddy手上接过小提琴和琴弓。他把小提琴放在左锁骨上，抬起右臂。

尽管是以一半的速度，但他几乎完美地演奏了头几小节的帕格尼尼9号。他自己都惊讶了，真的，毕竟他很久没有练琴了。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帕格尼尼在天堂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作曲家。

Eddy被深深打动了，但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继续。”

Brett继续演奏另一首曲子，一首他更熟悉的曲子——贝多芬的春天奏鸣曲。在那天晚上他决定去酒吧之前，他就在自己在人间租的房子里练习这首曲子。因此他对这首曲子记忆犹新。Eddy像只老鹰一样注视着他，但是Brett尽量不让这影响到他。

即使感到胸腔不适，他仍继续演奏着。当他对着eddy的卫衣袖子止不住地咳起来时，他的脸因不适而扭曲。

Eddy伸出手拿回他的小提琴，不想让它掉到地上。

Brett虽然已经停止了咳嗽，但是他倚靠在墙壁上的模样看上去十分虚弱。

“你应该休息了，”Eddy提议道。

“你为什么要在乎呢？”Brett挖苦地问道。

Eddy向他靠近，他温暖的呼吸擦过Brett的脸颊。

“如果你死了，我就会被杀，所以让我们俩都努力活下去，好吗？”

现在Brett害怕了，Eddy靠得如此之近，眼眸血红，充满胁迫。他点头以示同意，顺从地蹑手蹑脚地走回沙发。

•••

数小时后，Brett裹着Eddy柔软的毛毯躺在沙发上看完了一部电影。在Brett离开房间后Eddy则继续练琴，改拉勃拉姆斯。现在他的小提琴声音停止了，Brett感觉到他正走向客厅。

“我要去买晚饭了，你想吃什么？”

Brett被这个问题惊呆了，这个恶魔异乎寻常的同情心让他大吃一惊。他不太确定该说什么。

“额，什么都可以，”迟疑片刻后他屏住呼吸，给出答复。 

听到前门关闭的声音他松了口气——Eddy已经走了。

•••

Eddy开始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该买什么，他都不知道该给自己买什么吃的，更不用说给一个生病的天使了。

他笨拙地提着购物篮，漫无目的地走过琳琅满目的货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迷茫了。

 

也许他可以买点人类生病时吃的东西，那可能可以帮助Brett？

但是Eddy都不知道人类生病时吃什么，于是他决定问问别人。

他找到了目标：一个身后跟着两个小孩的中年女性。Eddy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接近这些小孩子——他讨厌孩子——但是她是周围唯一一个人，而且他觉得她应该知道他问题的答案。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他礼貌地轻拍女人的肩膀。

她转过身来，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看向Eddy，连忙把她的孩子拉到身后。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绝对是令人生畏的，穿着一袭黑衣且异常地高大。

Eddy厌恶地低头看了看孩子们。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女人尖声问道。

“啊，对，我有一个朋友——”Eddy在“朋友”这个词卡壳了，“——他病了，你建议他该吃点什么好呢？”

对人类互动了解知之甚少的Eddy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在女人听起来是多么奇怪。

“额，也许你可以试试鸡汤？”她提议道，慢慢躲开Eddy。

鸡汤，就它了。

Eddy试图微笑以示感谢，但是他咧开嘴笑起来的模样和那不自然的尖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他要把她吃掉。她拖着两个孩子匆匆离开，留下Eddy在货架中寻找鸡汤。

Eddy在丰富的选择面前不知所措。有的带米饭，有的带面条，还有的和豆腐煮在一起——管它是什么。他不知道Brett会喜欢哪一个于是每样都拿了一个。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在意Brett的想法。

这之后，为自己挑食物就容易多了。他在店里又转了一会，寻找他希望Brett会喜欢的甜食——但这很有压力。他拿了一盒粉色的柠檬水（以Eddy的口味来说这太鲜艳了）和一盒曲奇，但他担心Brett可能不喜欢，或者这和天堂的食物比起来还不够好。就在这时，一盒洒满鲜亮糖霜的香草纸杯蛋糕抓住了他的眼球——他知道Brett会喜欢这个的。他拿了两个，一个给天使，一个留给他自己，单纯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尝试一下。Eddy离开商店时，一想到能再次看到Brett吃着甜滋滋的香草纸杯蛋糕时的笑容，他便兴奋地咧开嘴笑了。